兔子收集箱

其實很久以前還有在鮮網寫評，看到其中一部作品時，就很想推介衛斯理做第一人稱寫作的範本（還有其他書想推介做其他範本），只是一直給我拖到今時今日才寫，大概剛好早幾天借了衛斯理的書想起這件事吧？

我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自然不會引用什麼學術用語或解釋，只是根據個人閱讀及寫作經驗歸納出來的小小心得。人稱大概分三種，算是寫作的敍事視角：



第一人稱：我
第二人稱：你
第三人稱：他

第二人稱我不熟，所以就跳過不談（喂），而且今天的焦點其實是第一人稱。

個人認為第三人稱是最寬闊最好用也最安全的一個視角，畢竟無論將視角切到哪個角色身上，怎樣陳述故事的發展，大致上也還在第三人稱的範圍裡；而第一人稱是相對狹窄也更高難度的寫法，因為它限制了視角只能從「我」出發，「我」只知道「我」所見之事，以外的事情只能由其他途徑得知，也就是說不能隨便將視點切到別的角色進行其他劇情。

那是不是人稱混雜使用就一定不行？不盡然。

像《絕點緝兇Vantage Point》就是運用不同人的視角反覆看待同一件事，像砌圖般逐一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輪廓，最後再以一個客觀的視角交待真相，又或章一用A做「我」，章二的「我」變成B，章三變成C，循環反覆到終章也未嘗不可，這類人稱混合使用最大的好處，就是讓整個故事更全面，讓看眾對故事或人物有更深入的了解，又或是擾亂觀眾放煙霧彈時用；只是市面上見到第一人稱的小說，混雜第三人稱的觀點，感覺都像因為「我」那邊掰不下去所以要切到其他人身上說故事（喂）

即使很有名很熱門的第一人稱作品也有這種毛病（諸如《一代軍師》、《1/2王子》等等）

我覺得有四成內容都是第三人稱角度的話，也沒剩多少要用第一人稱寫作的意義，還不如索性整個故事的「我」都改成「他」好了，即使單純人稱直接如此置換也不會有太大差異，看起來也更統一。當然，有可能第三人稱那邊的情節是關係到整個故事的發展，但這就是考驗第一人稱寫作功夫的時候了。

雖然我當初想推介衛斯理系列，並不是那位作者犯了上述的毛病（咦），而是文筆的問題，衛斯理系列剛好做了一個文筆淺白精煉各方面掌控平均的示範（只要不去計較無解或總愛推卸給外星人身上的結局）；不過，正如剛才所說，這是一個各方面掌控平均的示範，容易找也容易看，而且倪大師不犯上第一人稱的硬傷，一連寫了幾十本（儘管是單元作品），還是有其值得參考的地方，其中他也展示了轉換其他人稱的一個做法，某人找上衛斯理親述其經歷，然後光明正大切換到第三人稱角度。

當然參考例子還有其他，以上也可視為我碰巧遇上愛切第三人稱就切第三人稱的第一人稱作品的牢騷。我不是說人稱犯規的作品一定不看好，但如果寫格局龐大、發展複雜、長篇連載又不是以單元故事展示的作品前，真的請慎重考慮是不是要使用第一人稱，畢竟這意味不能隨劇情發展或需要切換到其他視點，而一本小說裡就要用上幾次某人親述也不怎樣自然，無視這些切入第三人稱只有主角在場才用「我」的話，一開始就使用第三人稱不是更乾脆？


當時我還推介的範本是《沈默的羔羊》，其對話一來一往滿精彩，營造了互相試探的緊張氣氛。

另一本想推介的範本是蝙蝠的《鬼怪公寓》，它算做到想驚悚又要搞笑，其中一處是某膽小鬼害怕女鬼尋仇得要命，突然聽到吼聲什麼嚇昏了過去，原來是電視裡的廣告，很老梗但確實有效果。